喵橙

会更新的,正在码字中……

(太中)神经病之爱


  

高亮:

两宰争一中,1V1,he。醋宰预警,黑泥警告。

武侦宰VS黑时宰,彩蛋是黑时宰视角。

我真的在好好写文看看孩子吧凉得我要受不了了,认认真真写了差不多一个月了啊……QAQ

不含甜剧场一万二加,加上甜剧场一万四。

我认认真真看完了要求为什么不给我过我写什么了?!这是一篇清水文!没车没肉啥也没有还是1V1!为什么不给我过?放我出去!!!
开始吧——




「1」



“叩叩。”


武装侦探社的大门被很有礼貌地敲响。


中岛敦打开门,对上的就是中原中也隐隐不耐烦的脸。


还没等武装侦探社进入战斗模式,中原中也就伸手从旁边扯过来一个人。


“不是你说的要来看看自己跳槽后的环境吗?吵着要我送你过来你躲什么?!”


那个看起来处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披着港口黑手党标志性黑色大衣的人一转头,没有用绷带遮住的眼睛在中岛敦身上迅速打量了一下,然后对中岛敦弯了弯眼。


“哦呀,中也真是粗鲁……”太宰治,不,是黑时宰挣开中原中也的手(当然是中原中也先放手了),开始拍自己被扯皱的衣服,嘴里喋喋不休地抱怨着:“明明就是要讨好主人的狗狗,却胆大妄为地扯主人的衣服!”


“真是的,狗狗就要有狗狗的样子啊!”


中原中也捏住黑时宰脸上剩下的一点婴儿肥,就像是揪住了耳朵:“你再说一遍?”


“还在用我的副卡买买买的家伙完全没有资格说这些好吗!你才像是我养的一条狗好吧?!”


“还有,”中原中也实在是气不过,另一只手也捏上了黑时宰的另一边婴儿肥,逼他努力顺着力道扭头。“明明就是你耍阴招在我的机器上倒了饮料害得我按键失灵!你这混蛋!”


黑时宰哀哀戚戚:“中也你去揍另一个太宰治嘛,又不是我干的你拿我出气干什么啦……”


“你没在我的游戏手柄里倒吗?嗯?”中原中也气笑了,用力揉搓黑时宰的脸,把他当面团一样搓圆搓扁,试图把太宰治捏成丑八怪。


“今天早上,我本来应该八点起床,然后处理一些文件的,是你拖着我在床上赖着不走整整一个多小时!”


“我的工作谁来处理啊?!嗯?!”


中原中也捏住黑时宰的脸往外扯,黑时宰说话都含糊不清:“中也……别扯了真的会变丑的……我知道了……我会帮中也处理完的中也一定能准时下班的!”


目的达成,中原中也松开手看着黑时宰像海獭一样揉自己的脸,向呆立在原地的中岛敦点点头,一把把还在揉脸的黑时宰扯进武装侦探社。


“打扰了。”




「2」



国木田独步戒备地看着坐在武装侦探社沙发上的黑时宰,他觉得这可能是什么异能力制造出的幻象。


“这是谁?太宰吗?”


“我也不知道,应该吧。”


中原中也按住不太安分,几次试图去向国木田独步套话的黑时宰,把他按在沙发上。“你别折磨别人,安分一点。港口黑手党和武装侦探社才达成合作不久,你别给闹得两家又要对立。”


黑时宰嘁了一声:“森先生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中原中也按住黑时宰的脑袋往下压。


“好了你不会说话可以闭嘴!”


“别逼我给你一下。”


“区区中也怎么可能打得中我,”黑时宰得意地扬起下巴:“中也的攻击时机,呼吸心跳我可是都了如指掌呢!”


“别得意啊混蛋,要是我认真的话你的头盖骨早就被我踢碎了。”


“是,是,是——”黑时宰笑眯眯地,“中也说什么就是什么好了。”


“反正也成不了真的。”


国木田独步额头的青筋跳了跳。


这个太宰,恶劣程度还在那个还没来上班不知道去哪里摸鱼的太宰之上啊!




「3」



“太宰他又翘班了吗?”中原中也环顾一圈,毫不意外地得出了结论。


“他已经迟到了三个小时五十八秒了!”国木田独步忍着怒气,回头吩咐中岛敦:“敦,你去他经常自杀的河里捞一下看看,找不到就再去宿舍找!”


黑时宰黏在中原中也身上的目光一动,对路过的中岛敦笑了笑:“你就是芥川的搭档敦君?”


“搭档?芥川居然会承认我们是搭档吗?!”中岛敦感到无比惊悚。


“那个不重要。”黑时宰摸摸下巴,打量了一下中岛敦:“给你个建议好了。”


他笑着低语:“每次都给人家添麻烦的家伙就不要理他了,让他清爽地自杀吧?”


“不不不不行!”中岛敦疯狂摇头:“我是不会丢下太宰先生不管的!”


“这样吗?”黑时宰一脸的苦恼:“但是,如果他真的是想要死去了,你这样阻拦只会加倍他的痛苦吧?”


中岛敦说不出话,一个劲地摇着头,说着不行。与谢野晶子的额头爆出了青筋,从包包里拖出了大砍刀。


“又是个不尊重生命的家伙啊……”


她举起砍刀向黑时宰走去:“看来我很有必要给你上一课。”


中原中也起身,挡在黑时宰身前。


“你要拦我?”与谢野晶子挑了挑眉。


黑时宰顺其自然地躺倒在沙发上,悠然自得,甚至还对与谢野晶子笑了笑。


中原中也寸步不让。


“抱歉啊,不管这个家伙多么恶劣,但这个家伙是我们港口黑手党的人。”


港口黑手党,帮亲不帮理。


与谢野晶子不甘心地放下了砍刀。


“我打不过你。”她瞪着吹起了口哨的黑时宰,气呼呼的:“但这个家伙,是真的欠教训。”


中原中也欠了欠身:“我会管教他的。今天打扰了,下次我再带着赔礼登门道歉。”


黑时宰立刻从沙发上跃起,扑到了中原中也背上。然后他顺手把一枚黑色的窃听器递给与谢野晶子:“沙发缝里还藏着不少哦,你们真应该找个时间好好清理一下垃圾。”


“这是我们武装侦探社的事,就不麻烦港口黑手党的太宰干部操心了。”与谢野晶子冷哼一声,接过黑时宰手上那个已经被他破坏了的窃听器,一扬手抛进了垃圾桶里。


然后她抱臂斜睨着黑时宰,一脸的赶客。


武装侦探社,同样的帮亲不帮理。


黑时宰笑眯眯地揽着中原中也的肩:“好啦中也,我们快走吧。你看,你都被美女姐姐讨厌了。”


中原中也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告诉自己一定要保持形象。


“你哪只眼睛看不出来这是因为你一直在拉仇恨?眼睛不要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


“呜哇,原来中也眼里的黑手党居然还要捐献眼角膜吗?好善良啊中也,难怪中也不是最年轻干部呢~”


“闭嘴啊,现在我才是最高干部!我现在是你的上司!”中原中也骂骂咧咧地和黑时宰离开了武装侦探社。


国木田独步目送他们远去,紧紧皱着眉。“太宰那家伙到底去哪里了,这个太宰也不知道是不是异能搞出来的幻象。”


“但不管怎么说,这个家伙很危险。”


国木田独步脸色凝重,转身吩咐中岛敦:“敦,你快点去找太宰。”


“是!国木田先生!”中岛敦立刻跑了出去,准备去河里捞捞看。


不远处的江户川乱步坐在办公椅上,叼着一根巧克力棒慢慢地啃着。


他眯着眼睛看着窗外,此时的窗外能看到中原中也推着一辆红色的机车走着,黑时宰跟在他旁边,正在和他说着什么。但黑时宰他有意无意地挡了嘴型,江户川乱步没办法通过唇语猜测他在说什么。


在那之后他冲着机车比划了一下,然后大笑了起来。中原中也生气地骂了他几句,骑上机车准备走。


就在中原中也发动机车的时候,黑时宰轻车熟路地跳了上去。他自然而然的将手臂环上中原中也的腰,把头抵在中原中也颈窝处,然后他们就斗着嘴向着港口黑手党总部的方向离开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江户川乱步眯上睁开的眼睛,拍了拍手,把国木田独步和与谢野晶子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不用紧张,这对我们来说是好事。”


他顿了顿:“国木田,你最好现在就开始准备会议室,最多半个小时就会开会了。”




「4」



中岛敦本来以为,太宰治这次“失踪”了这么长时间,他其实是不想很快让自己找到他的。


但他没想到自己刚到河边就看到河里沉沉浮浮飘过的太宰治,按照这个进度,他应该才刚跳河自杀不久。


中岛敦赶紧跳进河里把太宰治捞出来,把他拉回到岸上。


“太宰先生,你还好吧?”中岛敦用带来的毛巾擦脸,分了一条给太宰治,然后担忧地询问旁边已经坐起来了的太宰治。


“我还好啦,敦。”太宰治的表情有点奇怪,中岛敦也不好说那到底是失望还是愉悦,但太宰治以这种表情被他从河里捞出来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太宰治主动询问起来:“是侦探社今天发生了什么事吗?”


“出事了太宰先生!”中岛敦一股脑地把中原中也带着黑时宰上门拜访的事和太宰治说了,但他把他被黑时宰拦下来的对话给隐瞒了下来。


太宰治并不在意,又或者说他完全猜得到那个阴暗小鬼会说些什么。


他耸耸肩:“也就是说有一个十八岁的失足青年‘我’出现在了中也身边,他满足了那个小鬼的愿望带着他来侦探社准备找我的茬,中也甚至还护着他……”


中岛敦忽然发现太宰治的表情变得更复杂了,从以往的三分复杂变到刚刚的五分,再到现在的十分复杂……


为什么太宰先生会感到愤怒和愉悦啊……还有刚刚说话的语气,和说另一半出轨了的语气一模一样啊?!


太宰先生和中也先生的关系果然好复杂……


小老虎想不通,也拒绝想通。


不知为何,他有一种预感,当他搞清楚关系的那一天会发生很可怕的事情。


“太宰先生,我们先回侦探社吧?”中岛敦小心地建议着。


太宰治抚了抚头发:“走吧。”




「5」



“我要去一趟港口黑手党。”


太宰治在武装侦探社里如此宣称道。


国木田独步推了推眼镜,头也不抬地认真办公,留给太宰治一个冷酷的背影:“那你去吧。”


太宰治环顾武装侦探社一圈:宫泽贤治出去给别人帮忙搬家了,谷崎兄妹也接了找猫的委托出门了,现在侦探社里只有泉镜花,中岛敦,江户川乱步,国木田独步和办公室里的社长。


“没有人保护我吗?”太宰治露出惊异的神情:“国木田好没有同事情啊!”


江户川乱步一只手搭在办公椅扶手上,另一只手捏着巧克力棒举在空中晃了晃。


“太宰,准确来说,”他的巧克力棒对准了太宰治,点了点他:“你也是武装哟。”


“而且你想进港口黑手党谁敢拦你啊,最多只有可爱的帽子先生会把你赶出来而已啦。”


太宰治捂住心口,一脸脆弱地看着江户川乱步:“那可是港口黑手党的最高干部!乱步先生忍心让我去对付他吗?”


“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啊太宰。”江户川乱步看不下去了。


“在人家身上装窃听器还要人家戴着项圈……你占的便宜已经够多了,再多就不礼貌了。”


太宰治摇摇头。“一点也不过分哦,乱步先生。”


他笑起来:“中也可是我的狗呢。”


与谢野晶子忍不住吐槽道:“真是个恶劣的家伙。”


国木田独步点点头,表示赞同并且拒绝出声。


最后,被抓壮丁的无辜小老虎中岛敦被迫陪着太宰治去了港口黑手党,找茬。




「6」



“他们站在那里是在等人吗?”与谢野晶子看着磨磨蹭蹭不进去的太宰治,不太理解他是在干什么。


此时她和国木田独步正在一堵墙后面,看着太宰治带着中岛敦在港口黑手党大楼前徘徊,但就是不进去。


“有一句话叫三过家门而不入。”国木田独步对紧张到快抽筋了的港口黑手党感到同情,这让他想起了被太宰治戏弄却又需要尽力忍耐的悲催时刻。


“他这已经是三十过港口黑手党大门而不入了。”


国木田独步报出了准确的数据。


与谢野晶子望了望紧张的黑西装:“他们看起来紧张得快要昏倒了。”


真是不幸。


国木田独步捏紧了钢笔。


“所以我就不应该因为担心他们而跟过来!该紧张的是要面对他的可怜黑手党们!我本来这个时间应该已经把文书工作做完,开始查看昨天侦探社的账单了,我的计划全都被打乱了!”


尽管他这么抱怨着,但还是和与谢野晶子一起在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观察着太宰治他们的状况,一有什么不对就赶紧上去帮忙。


单枪匹马去别人大本营搞事情……你身后不跟着十万大军怎么行。傻子才跟你一挑一,要打就打人海战术,一人吐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你。




「7」



过了一会儿,与谢野晶子实在是忍不住了,她拍了拍国木田独步的肩膀示意他跟上。


提着塞进去一把大砍刀的医生走到太宰治身后,瞥了一眼旁边一脸放空的中岛敦:“太宰,你到底进不进去?”


“进,当然进。”太宰治抬头瞅了瞅某一层楼,抬起脚,在倒霉的正好今天值班的底层黑手党警惕又惊恐的眼神中缓缓靠近。


这时,刚刚他注视过最高干部办公室的窗户被打开了,一朵黑色的乌云像是坠落的飞鸟一样向下,越来越下。


他下落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如果他是一只鸟,那他追逐天空的方向必然反了。他黑色的大衣簌簌作响,像是被捏紧了的天使的翅膀。


他甚至是笑着的,手向上伸出,狂热胆大又无畏,轻狂得像是能赌赢神明的年轻国王,骄矜,却又带着不堪一击的脆弱。


他笃定一定会有人来拉住他,而他的赌注是他的性命。


与谢野晶子听见窗户破碎的时候就立刻抬起了头,此时也变了脸色。


“是那个干部太宰?!”


如果那真的是十八岁的太宰治,这样坠落下哪怕像是残忍而又温柔的神迹的“请君勿死”也救不下他。


但那个刚刚变成青年的少年……他对世间还有留恋,他也正在以等待着被救赎的姿态静待着一个奇迹。


他到底在干什么?!他在用自己的生命绑架谁?!


中岛敦的瞳孔紧缩,全身虎化着就要攀缘着港口黑手党的墙壁而上,去接住那个傲慢的赌徒。


“好无耻。”太宰治切了一声,皱着眉扯住了中岛敦。中岛敦的虎化被解除了,他悲伤又茫然地看着太宰治,这个少年的头脑还一片空白。


看着那个少年坠落,中岛敦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停跳了。


就像是得知院长死了……又或者是太宰先生被龙吞噬,生死未卜。


生命的逝去,本来就是一件令人悲伤的事。


“你拉不住他的。”


在国木田独步震惊的注视下,太宰治理所当然地说出了真相。


只有同类才最了解同类。


会被这样可笑的小把戏威胁到的神明只有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能拉住他的人。


中原中也。


该死,好羡慕,好嫉妒。


真好啊,能被那样坚定地选择……


太宰治的神色阴郁起来。


与谢野晶子看着那个不断下落,大笑着张开双臂等待着一个拥抱的黑时宰,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太宰治明明已经到了港口黑手党的门口却不敢进去的原因了。


仅仅是恐惧,恐惧不被选择;仅仅是嫉妒,嫉妒被夺走的亲昵。


太宰治那样强烈的掌控欲,根本无法忍受失去那样明亮的珍宝。


“混蛋太宰——”


一声带着怒火的骂声长长长地穿透阴影,直击九霄,红光犹如奇迹的彗星一样朝着坠落的黑时宰奔赴而来。


中原中也飞起一脚把笑得无比灿烂的黑时宰踹进随机一楼的窗户里。他身上的异能力消失了,他短暂地从神坛上离开,但他的最能拯救这位迷失的黑天使的光辉切切实实地拥抱了他。


中原中也很快就控制好了异能力,他的足尖在港口黑手党的墙面上轻巧地一点,随后他就宛如一只轻盈的红色雨燕一样飞入那个破碎的窗口。


那层的闲杂人等已经自动自觉地退了出去,将地方按照老规矩留给这对冤家搭档。


“你这个家伙——”中原中也扯着黑时宰的衣领咬牙切齿:“戏弄老子很好玩是吧?!”


黑时宰扑上去抱住他,笑嘻嘻地用自己的额头蹭着他的额头,像是做错了事却引以为傲的小兽一样,带着一点不服输的骄傲和不易察觉的小心翼翼的讨好。


“超级有趣的——尤其是中也跟着跳下来抓住我的时候——”黑时宰笑得灿烂,身上的阴郁气息一扫而空,整个人阳光得能和此时天上挂着的太阳一拼。此时的他别说黑泥了,负面情绪都找不出来一星半点的踪影,简直无法想象上一秒这个少年就快要被这些黑暗的东西给淹没了。


“呜哇,中也那么努力地来救我,主人真是好感动呢,乖狗狗~”黑时宰甚至还得寸进尺地摸着中原中也的头。


中原中也瞪着他,咬牙切齿的,恨不得从他身上咬下一块肉来:“我就知道你这个家伙一发疯我就一定会倒霉……总有一天咬死你!”


“那我就拭目以待。”黑时宰一点也不恼,笑眯眯的只当是中原中也在夸奖他。


呜哇,这的确也能算的上是他最得意的“丰功伟绩”之一了。


黑时宰伸了个懒腰,从中原中也身上起来,和港口黑手党门前空地上的太宰治对上了眼。


“中也你看,那个家伙看我的眼神好凶哦。”他兴致勃勃地与中原中也分享着这件有趣的事。


中原中也没理他,从身上摸了一包烟出来,嗑出一支烟叼在嘴上,走到黑时宰旁边,用胳膊肘捅了捅他。


黑时宰站在窗边,从大衣不知道哪里的口袋里摸出一个打火机,侧过身给中原中也挡着风点了个火。


中原中也咬着烟吸了两口,看了一圈底下:“太宰?”


那个家伙该不会是在欺负今天在门口值班的底层人员吧?他什么时候把港口黑手党当过一回事,大摇大摆进港口黑手党在仓库跳舞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次脑子抽了什么风了这么矜持?


事出无常必有妖,中原中也直觉不妙。


很快他就发现,带给他不妙感觉的,头一个就是自己身边这个刚刚跳完楼恢复san值的神经病。


“中也,你刚刚是在叫我吗?”中原中也一转头,就对上了黑时宰阴沉沉的脸。


中原中也表示无语,并且拒绝接通这通死亡通话。


“走吧,下去看看武装侦探社这群人在港口黑手党总部门口干什么。”


他转身就走,大衣扬起的衣摆都显得别样的潇洒。黑时宰磨了磨牙,跟了上去,和中原中也肩并肩地行走。




「8」



“恍如昨日啊。”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广津柳浪站在太宰治旁边,和武装侦探社的几人一样仰头看着刚刚的那一幕。


这位优雅的长者用怀念的口吻问太宰治:“太宰君,你还记得吗,你以前也经常玩这种让中也先生暴跳如雷的小把戏。”


他会心一笑:“每次中也先生都会一边对你破口大骂,一边扔下手头的所有东西去接住你。”


很显然,他的话并没有让太宰治高兴起来。这追忆过去的话简直是在太宰治本来就不太平稳的精神状态上再抛下了一颗流星,这会让太宰治心里的负面情绪不断升级。


太宰治觉得自己的心脏被毒蛇绞紧了,大脑里有一个声音在尖叫着,不断催促着太宰治赶紧做出行动。


“杀了他!明明那些过去,不管是中也的选择还是广津老爷子嘴里的过去也好,本来就通通都是我的!”


“杀了那个无耻的小偷!杀了他!杀了他!”


太宰治的唇被紧紧抿紧了,他的手不自觉地用力蜷缩起来,短短的指甲抠入手掌,留下了一个又一个白色的越来越深的月牙。


中岛敦的寒毛都无声地炸开了,他倒退了一步,担忧又带着一点惊恐地注视着太宰治:“太宰先生,你还好吗?”


与谢野晶子皱紧了眉头。


她以前也处理过类似的案件,通常来说这类案件都比较棘手,毕竟不顾一切的生物都很可怕。


但是太宰治是同伴,不能对他使用暴‖力手段迫使他配合着安静一点,再慢慢开导他。


谁又能让这个钻了牛角尖的家伙清醒过来呢?


“中也先生。”原本没什么存在感的国木田独步忽然出声,太宰治的眼珠子转了转,落到了从门口走出来的中原中也身上,自动自觉地无视了他身后跟着的黑时宰。


国木田独步猛地上前,给中原中也都惊了一下,搞不明白这个看着颇为靠谱的武装侦探社下一任社长为什么见到自己会如此的激动,仿佛看见了耶和华的虔诚基督徒。


他在中原中也面前几步站定了,手上还扯着一个太宰治。国木田独步在中原中也茫然的眼神中把太宰治往中原中也那边一推:“不论如何,太宰就拜托中也先生了!麻烦中也先生开导一下太宰了!”


“喂喂喂!”中原中也接过手上这个浑身散发着不妙气息的太宰治,顿时身后那个原本就不太妙的黑时宰的气息也变得十分不妙了起来。


“我又不是心理医生!我是什么对付太宰的灵丹妙药吗?!”中原中也有点崩溃,但又不能扔下面前这个前搭档不管,哪怕他现在的同伴就在面前。


中岛敦反应了过来,疯狂小鸡啄米式点头:“对对对!如果是中也先生的话,一定能让太宰先生恢复正常的!”


“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什么?”中原中也可以说是很崩溃了。前有狼后有虎,一个两个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全都是问题儿童爱折腾人的主。这种打也打不得说也说不动的家伙虽然中原中也已经相当有经验了,但他还是感到麻爪。


“我曾经花了四年都没能治好太宰脑子里的病,为什么你们这么笃定我能让他正常起来啊?”中原中也不理解,并且大受震撼。


前后夹击的热狗式太宰盯人让他感到不自在,这两道一模一样的不妙气息更是让他大感头痛。


“不不不不不只要对症下药中也先生一定能让太宰药到病除!他的病只有中也先生能治!”国木田独步转身就和中岛敦跑了,还边跑边和中原中也说话:“太宰就拜托中也先生了!我们先回去开个会!”


中岛敦一边大喊着:“麻烦中也先生真是不好意思了!”一边跟着国木田独步跑得飞快,很快就不见人影了。


与谢野晶子打量了两眼夹着中原中也的两个太宰治,郑重其事地对中原中也说道:“我知道我有点班门弄斧的意思,我的看法是,治脑子里的病的事,尤其是太宰的,治病的药不一定起作用,但人对了他自己就会好了。”


“太宰就拜托中也先生了。”


说完后,这位拎着装了大砍刀的包包的女医生也走了,留下中原中也和广津柳浪面面相觑。


“这……中也先生,现在不管怎么看属下似乎都不太应该出现在这里,属下就先告退了。”广津柳浪在两双幽幽的眼睛注视下轻咳一声,镇定且熟练地给自己找好了理由,然后很有风度地离开了。


中原中也身上挂了两个太宰治,张了张嘴试图挽留:“喂……”


算了,太宰闹腾起来别人也吃不消。


他叹了一口气,拖着两个比他还高的大型挂件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9」



“中也——”黑时宰率先出声,他揽住中原中也的肩膀,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太宰治。


“你走错路了,我们应该把这个家伙押送到刑讯室才对。”


“这里可不是他该待的地方。”


太宰治脸上的笑早已消失不见,他伸手捉住中原中也的手,将食指缓缓探入他的手套里,顺着中原中也的掌心轻而慢地划进去。他神色轻慢:“哪里来的还乳臭未干的小鬼,这可不是你该参与进来的,大人之间的安静谈话时间。”


两双鸢色的瞳孔里都倒映出彼此的模样,一样的压抑阴郁,柳絮一样的轻而飘,仿佛水浪中的一点子浮沫,打个旋就要被吞没了。


黑时宰慢慢地用眼神在太宰治领口的镶嵌着蓝宝石的波洛领结上走了一圈,嘴角带起一点笑,意味不明。


他的声音粘稠,像是浓稠的毒液翻涌着:“是吗——”


他的声音拖得长,其中的恶毒意味就越发的明显起来,慢吞吞地用一把钝刀子在你的心肝上来回划拉,一下一道不断沁出血的口子。


黑时宰轻轻笑了一声,其中甚至带着几分孩童一样的纯真,妖娆的毒玫瑰一样的动人:“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是武装侦探社的社员吧。”


他有些俏皮地挑了挑眉,鸢色的眼里含着一点子笑意,漩涡一样引人注目。


“你还真当港口黑手党是你的家啊?”


他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话一样,捧着肚子笑得弯了腰,倚在中原中也身上,微风吹拂的杨柳枝一样颤颤巍巍的。


他明明用着纯真的口吻,但其下带着粘稠恶意却毫不掩藏。他就是一朵盛开到要腐烂了的黑色玫瑰,对太宰治绽放出动人的恶念。


太宰治的心脏抽搐了一下。


黑时宰就是太宰治的过去,太宰治也是由黑时宰生长而来。如果世界上有能让人审视过去的镜子,太宰治倒映出的就是黑时宰这样,淤泥里摇曳生姿的腐烂黑色莲花一样的模样。


他们都深切地厌恶着彼此,对方的存在对彼此来说都不亚于将重度洁癖患者塞入臭泥巴烂泥塘里,甚至还要更甚。


太宰治脸上仍是一副八风不动游刃有余的样子,如果不是他轻轻点在中原中也手心的手指在轻轻颤抖着的话。


“还真是不好意思——”太宰治抬起一点下巴,眼神向下和黑时宰对视,无端透出一股轻视和傲慢来。身高上的差距带来了气势上的压制,不动声色地给黑时宰施压。


“森先生都还没有发话,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教训我了?”


如果说黑时宰是浑身流淌着粘稠毒液的腐烂玫瑰,太宰治就是一条在夜色里无声穿过草地与深林,在月色的阴影里巡游而过的毒蛇。


他已经学会更加地不动声色,更加地耐心,更加的……


一击致命。


他在月夜里,树荫下打量着猎物,一寸寸评估着猎物的体型,能耐,体力。随后猎物便会按照着他的构想,顺着他的心意和行动挣扎起来。他的影子在阴影里摇曳起舞,带着一种妖异的,阴寒的奇诡,将猎物优雅而迅捷地一击毙命。


他简直像是一位手里握着染满了鲜血的餐刀的绅士,风度翩翩,博学多才,走着诡道,面上带着让人猜不透的笑。


毕竟他是由一朵腐烂在淤泥里的黑莲花而长成。在洗去糜烂的香气后,他将这朵莲花埋葬在心脏深处,行走在光与影的交织间里,旁若无人地,一意孤行地跳着华美又怪诞的踢踏舞。


他游走于太阳和黑夜里,在黄昏中久久地凝望着过去。他把旧记忆藏进相机的胶卷里,贴在心脏上,以这些养分来滋养那朵似乎死透了的,腐烂的黑色莲花。


这简直像是烙印一样提醒着他,他从来就不曾离开淤泥。他的根向下汲取养分,然后向上生长,在黑暗中越深,他的花就生长得越高。


有了黑暗中的根和养分的花,才不会因为暴露而死在光明之下。


虽说太宰治对上黑时宰不会落入下风,毕竟时间让人增长的绝不只是年龄,但能真正决定他们之间的胜负的,果然只有唯一的那一个人。


中原中也就是天平上的那片真理之羽,他的选择将会决定他们是上天堂还是下地狱。


他们都在等待着,等待着来自中原中也的审判。


为此他们心怀忐忑和狂热,厮杀地鲜血淋漓,像是两头搏斗的野兽一样毫无理智。他们抛却了所有的风度,优雅,以最能刺伤敌人的方式试图增加自己的筹码,希求着天平的倾斜,换取一场狂欢。


他们都望向了中原中也,等待着,等待着。




「10」



中原中也叹了口气。


“混蛋太宰你果然脑子又犯抽了!”


中原中也和太宰治对视着,他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黑时宰的心口。


原本较为平稳的心跳徒然失控,正如被春风亲吻了的桃花一般,生机勃勃,春意盎然。


中原中也干脆借着太宰治的力,将自己的手套扯了下来,然后他反手抓住了太宰治的手腕。


他和太宰治身高和体型上的差距也体现在手掌的大小上,太宰治可以轻轻松松地用一只手完全握住中原中也的手腕,中原中也张开手,却只能堪堪覆盖了太宰治手腕的一半。


中原中也的手掌很暖和,太宰治的手却有些凉,像是被冬天的寒风吹拂了太久的一截玉,等着春天来暖和暖和他。


被中原中也的手掌握住的时候,太宰治原本微微翘起的手指上挂着一只黑色的还有余温的手套,如今他定格住了。


就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中原中也手掌下太宰治那起伏跳动着的脉搏速度仅仅像是被吓了一跳后又迅速平息下来,匀速地起伏着。


中原中也直视太宰治那双说起来就会联想到黑洞的眼睛,不躲不闪,坦坦荡荡。


“太宰,你太习惯伪装了。”


你习惯对身边的人伪装,习惯对我伪装,甚至也习惯伪装自己。


自十五岁初遇以来,中原中也和太宰治身体接触绝对不能说少,太宰治应该早已像中原中也那样习惯了对方的一呼一吸一举一动才对。


不应该会被“吓一跳”。


面具下的真相应该是,也理所应当是——


太宰治感到紧张了。


尽管他立刻就控制好自己的心跳速度,并且滴水不漏,但这本身就已经是最大的破绽了。


不会有如此迅速的自然平稳,只有可能是人为控制,本能般的地想要遮掩过去,将自己包裹在厚厚的伪装下喘息着。


黑时宰确实是太宰治,太宰治也的确是太宰治。


他们本来就是同一个人,黑时宰就是太宰治借用他人异能力剥开了伪装的太宰治。


一个是想要隐瞒爱意的太宰治,一个是褪下了伪装的太宰治。当他退下伪装后就是真实,正如太宰治褪下伪装就就是黑时宰一样。


中原中也点破这一点的时候,黑时宰就像是破碎掉的镜子一样消失了,只剩下站在中原中也面前的太宰治。


“你在害怕什么,太宰。”中原中也放开太宰治的手腕,抬起手按在他的胸膛上。


他清晰地感受到手掌下突然微僵的肌肉,还有那徒然加快了的,破冰的小溪一样雀跃的心跳。


心跳节奏突然一缓,但中原中也手掌下的肌肉在慢慢地放松。


最后居然心跳又快了起来,一枝险些要被扼杀的桃花再度生机勃勃地在春日的温暖下绽放,甚至他本身也变成了春天。


“放松,你什么样子我还不知道?”中原中也扯扯嘴角,露出一个轻松的,甚至带着调侃的笑容。


“你看,不隐瞒也没什么难的,你从来就不需要对我隐瞒什么。”


一只食指轻轻在太宰治心口点了点,恍然间,指尖的节奏和太宰治的心跳声同步了,在太宰治的胸腔里带来了雪崩一般的隆隆回响。


中原中也眼里带着点笑。


他说:“毕竟打第一面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你既不坚强,也不勇敢。你像只暴露自己就会立刻死掉的奇怪生物一样,恨不得里三层外三层地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太宰治的瞳孔紧缩了一瞬,心跳砰砰砰跳得像是只发疯的兔子,上下蹦跳着,恨不得冲开胸腔这个壁垒跳出来。


“但是啊太宰,没有谁比我更加了解你了。我要是想走,我还至于劳心劳力地给你治脑子里的病那么多年吗?”


中原中也伸手捧住太宰治的脸,太宰治弯下腰,额头碰着额头。


那样近的距离让他恍然间又看到了十五岁初见那天蓝得毫无阴翳的天空,这些年的一幕幕像是蛮横的火车一样向着太宰治的头脑狠狠撞来,撞得他头脑发蒙,嘴唇颤抖着说不出一句话,只能听见中原中也嘴唇一张一合在和他说话。


放映机开始倒带,胶片一幕幕回闪着,那些珍珠一样被好好珍藏的回忆闪闪发光。


“你已经很勇敢了,太宰。你为我做的一切,我都知道的。”


“我知道你爱我,我也并不打算逃避和嘲笑你这份胆小鬼的爱。”


“太宰,我爱你。”


太宰治眼睛眨了眨,一滴泪忽然掉下来了。


“啊……抱歉啊中也。”他茫然地看着中原中也松开他,他伸手擦了眼泪,像只被天上掉下了巨大的松子砸懵了的松鼠一样。


“我就是……太高兴了。”


太宰治就是一个很奇怪的人。他从不会相信自己有资格去触碰星星,但是如果真的有一颗流星向他飞来的时候,他却会飞蛾扑火一样紧紧拥抱这颗击中他的流星,并且幸福得要昏过去。


中原中也斜着眼瞧他用一只手手忙脚乱地擦眼泪,另一只手依旧给自己举着手套。最后他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伸手从太宰治举在半空中的手里扯回自己的手套,在太宰治肩膀上不轻不重地一拍。


“高兴傻了?”


“对,高兴傻了。”太宰治从善如流,大步跟上中原中也,和他一起进了港口黑手党最高干部的办公室。


转身关上门之前,太宰治从门缝里往墙体转角瞥去了一眼。转角那里,有一缕金色的波浪一样的头发一闪而逝。


太宰治心情愉快地哼起了歌。


中原中也回头的时候,太宰治笑眯眯地倚在门上,哼着欢快小羊撒欢一样的小调。


“要有好事?这么高兴。”中原中也随口问了一句。


太宰治起身往中原中也走去:“对,很大很大的好事。森先生也难得办一件好事,今天就不诅咒他秃头了。”


“……真是的,小孩子吗你。”


中原中也一脸无奈。




「11」



等到中原中也被叫去开会,见到森鸥外的时候,他才知道太宰治说的“森先生难得办的一件好事”是什么,太宰治为什么会那么高兴。


港口黑手党要和武装侦探社联姻了。


这是为了两社之间的友谊,也为了巩固之前合作的基础,联姻是最好的选择。森鸥外如是说,如果不是他兴奋的目光毫不遮掩地落到了中原中也身上的话。


我们森氏会社最合适的人选……果然只有中也君了吧。


森鸥外脸上带着同人女要给磕了多年的本命CP举办婚礼的兴奋,以及打磨多年的钻石们终于可以加工成一对钻戒的欣慰与感慨说,正好武装侦探社那边也不用挑了,就太宰君吧。


你们也有感情基础,甚至都不需要磨合。


最后会议上,出席了这次会议的高层中,除了被剥夺了举手表决权的魏尔伦,不太情愿弃票的尾崎红叶和当事人中原中也外全票通过。


芥川龙之介甚至还激动地表示要当中原中也的伴郎,他已经学会煮红豆饭了。


太宰先生和中也先生的婚礼,在下一定会策划出完美的方案!


他如是说。


随后他就立刻被森鸥外按了下去,这位太中圈震圈大佬表示,自己一手组的CP如今终于要修成正果,当然不能假手于人,必须亲自策划。


甚至他们还举行了“双黑婚礼策划案比赛”来挑选完美的婚礼方案,当如山般的策划案送到武装侦探社交给太宰治的时候他本人都给惊到了。


认认真真看完每一个优秀方案后,太宰治眼神真诚地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不如每一个都举办一遍吧。”


不出所料的这个荒唐中带着点小心思的提议被中原中也本人给PASS掉了。最后英明神武的中也先生选择了最简洁的方案,给出的理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可能需要战斗太累赘会妨碍到自己把敌人干掉”。


甚至太宰治也同意了,因为中原中也和他说他们的仇家都不少如果来婚礼上闹事他要保护太宰治。


于是太宰治就欢天喜地满面春风地和中原中也达成了一致共识。


兴致勃勃的港口黑手党成员们无奈了,跃跃欲试的武装侦探社社员们也只好偃旗息鼓,开始布置这个定下了的简洁婚礼。


定下婚礼日期后太宰治疯了一样地去撕咬曾经的仇家们,中原中也虽然没说什么,但太宰治半得意半警惕地敲打那些仇家时他就站在太宰治背后,一如既往地作为他的底气支持着太宰治。


在那场可以说简洁得好像有些过于简单了的婚礼上,魏尔伦红着眼看着中原中也和太宰治。这个亲手设计了这场婚礼的人硬是将自己的眼泪憋着,憋到了他们交换完了戒指,这才侧过头抹去眼泪。


他们会想要一个简洁的婚礼。这个不是很合格的哥哥这么说,然后他送出了这份祝福。


太宰治看到中原中也由尾崎红叶牵着,缓缓地向他走来的时候,他恍惚间好像又回到了十五岁,走廊的窗户像是教堂彩窗一样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那天。


中原中也在尾崎红叶的带领下又一次向自己走来,这次他们不会擦肩而过,回头相望。这一次,太宰治会紧紧地抓住中原中也的手,他们将牵着手一起走过铺着红毯的阶梯,宣誓自己的真心,再一起肩并着肩,走过余生的风风雨雨。


他们以后的日子还很长,或轰轰烈烈,或平平淡淡,或生死相依,或拌嘴吵架但又很快和好如初。


这些日子会像他们手上的钻戒,还有他们本身一样闪闪发光。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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